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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湛薛澄】坏种

炒冷饭的湛薛澄,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发过。争取这次好好写完这个你抢我爹我抢你爸结果最后赢家是()的故事。后期会加1的人数。


  江澄把玩着手里的怀表,这是薛洋今年送他的生辰礼,西洋的小物什,做工很精巧,时间也是很准的。东西准,可惜原来的主人却不守时。

  江澄看着指针走向“7”这个数字,耐心终于被消磨光了,于是他合上了怀表,清脆的金属闭合声倒也悦耳,只是江澄的脸色却少了几分和颜悦色。

“薛爷去了哪?”江澄问的是前面的司机,看的却是车窗外往来的车马。他很少用“薛爷”来称呼薛洋的,因为江澄是薛洋的父亲,少数那么几次当着所有人面喊薛爷的时候,都是薛洋被家法伺候的时候。

 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江澄的表情,不怒却也不高兴,“薛爷说堂口出事了,江爷身体不好,就不劳烦江爷,他上午就去解决了。”

“上午啊——”江澄语调拉长,像是在思考,又像是戏谑,随后又低声笑了起来,“对帮里的事,他倒是积极。”江澄把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,看向了后视镜,与司机对上了视线,那是裹挟着冰雪的寒风,吓得司机立马移开了视线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开始哆嗦了。

“薛爷说……”

  江澄冷哼一声,打断了司机要说的话,“薛爷的权倒是比我大了,让你们瞒着你们就瞒着。”

  司机闭嘴了,他知道现在越说越错,冷汗沿着额头流了下来,江澄如鹰隼般的视线是如芒在背。

  知道人是被自己吓住了,江澄也不愿再多说了,他从怀里拿出一把枪,放在了身侧的座位上,“去告诉薛洋,北平城里老家伙们总想换天,他如果不想给我收尸,就拿着三毒立马给我滚过来。”

  江家在北平城是突然崛起的一股势力,与首屈一指的有着百年根基的温家不同,可现在,江家的地位是和温家平起平坐的,有时候温家行事也要揣度江澄三分,突然的权势滔天自然被很多人羡慕嫉恨,道上不少的人还是温家的亲信,今天这全北平的帮会年夜饭还是温家做东,江澄独身一人来赴宴,三毒——江澄刚才拿出来的贴身配枪,还被江澄留在车上,若是现在有人想把江澄做掉那是易如反掌了。

  江澄这是在拿自己的命警告薛洋呢。

  司机目送江澄下车进了温家的酒楼,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,回头看向了刚才江澄坐的地方,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,司机想起了江澄说的话,连忙发动汽车去找薛洋。

  江澄进酒楼后被领事的带上了三楼,三楼是一间间独立的屋子,不用打开门江澄就能听见里面推杯换盏的声音,只是这里独有一间却是相比较的冷清,那间正是江澄要去的。

  江澄伸出手,凸起的骨节在快落到门上的时候停住了,因为他听见里面的人在议论薛洋。

“活阎罗!那就是个活阎罗!常萍不过是要了他一根手指,他居然带着江家的人要屠常家满门!那时候那人才十六啊!心狠手辣!若非江澄阻止他,就是常家母子都要横死了。”

“而且做事全看心情,上次就上个月,我在江家码头拿了一批货,薛洋二话不说把货给我烧了,我去找江澄评理,江澄怎么回我的,你们知道吗?他说那天薛洋心情不好,是我自己撞枪口上!这叫什么事?”

“说白了,那薛洋就是江澄养的一条疯狗!就和当年的江澄一样!”

……

  江澄收回手,他侧头看着站在一旁面露哀色的领事,咳嗽几声忽然问道:“今儿个,江澄来过吗?”

  领事一愣,原是要点的头忽然顿住,他立马道:“奇怪了,江爷都还没来,我怎么就跑上面来,这可不行,我可不能怠慢了江爷。”说罢,他立马跑下楼又回到了大门那。

  江澄拢了拢衣袖,拿出怀表又等了半个小时,等里面的人把他和薛洋骂了一通然后开始聊起女人的时候,江澄抬脚踹开了门。

 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,江澄笑得和善可亲,倒是与平日的形象不同,他扫了一眼众人,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这些话也就是让我听见了,那也就算了,就是别让薛洋听见,毕竟我能保下一个常家的种,但能不能保下陆家——”说着,江澄看向了刚才说薛洋心狠手辣的陆家大当家,“或者许家——”他又看向了被薛洋烧了货的许二爷,“亦或者陈家——”这次,江澄看着的是骂薛洋是疯狗的陈大少,“那可就难说了。”

  江澄把外衣脱给了在一旁伺候的人,然后没等众人回过神来,就选了坐西向东的位置坐下了。

  原是有些火热的气氛现下是完全没有了。江澄却似没发现一般,自己斟酒喝了起来。喝了一盏,江澄似乎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大帮子人在,于是他又斟了一盏,起身,作势要敬酒,“薛洋打小不是在我身边长大,失而复得之后难免会放纵他一些,若是惹了谁不高兴,希望能海涵。”

  古怪。

  所有人都看着江澄鲜有的伏低做小,心里却是打着鼓。江澄是什么人?别看他是个病秧子,没点手段会突然之间声名大鹊吗?况且除去他是薛洋的父亲这一身份,仅凭手段就能镇住薛洋的人,可不是什么善茬。

  那江澄这是什么意思呢?

  众人在下面悄悄交换了眼神,却是都捉摸不透。

  江澄瞧见了他们的小动作,不过他是不在意的,他挽起袖子,举起酒盏,“这一杯敬你们。”

  他没有向任何人敬酒,却向所有人都敬了一杯。

  只见他将手一扬,清酒洒落在地面上,留下一道水痕。

  这确实是敬酒,行的是给死人敬酒的礼。江澄这是在咒他们呢。

  气氛陡然从低谷奔向了高潮,剑拔弩张。身侧的枪支在衣摆之下若隐若现,江澄不理会他们的威胁,把酒盏摔在地上,瓷器碎裂的声音是铁骑刀枪的鸣叫,为即将到来的厮杀添上肃杀之意。

  所有的和善不过是江澄盛怒之下的假面,他盯着地上那滩酒渍,瓷片就躺在一边,语调是裹挟着冰雪的寒风,吹得所有人骨子里都寒凉,他说:“江家的人也容你们这些下作东西置喙?”

“你——”

  最先忍不住的是许二爷,在他身后的人已然将枪口对准了江澄。

  江澄冷冽的眼风扫向了那人,“怎么,许二爷,要新仇旧账一起算吗?”

  许二爷原就对江澄意见颇多,现在第一个忍不住,江澄是料到的,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蠢,居然只带一个人就想对他动手。

  许二爷原是怒火攻心才失了方寸,现下心里也有些怕,可他不能缩,不然许家以后不能立足这北平城了。

“不提旧账,新仇,上个月那批货,你们江家打开码头做生意却把我的货撒了,这不合适吧!”

“合适?这北平城里只要我薛洋说合适的事情,它就是合适。”

  一道戏谑的声音陡然从许二爷身后传来,所有人动作都僵硬了。

  薛洋?!

  原是一触即发的危险氛围现在因为活阎罗的到来全都消散了。

  江澄好整以暇地又坐回了椅子上,站着许久,他早就累了。

  薛洋并未把视线施舍给任何人,风尘仆仆地径直走向江澄,俯身把三毒放在了桌子上,两臂一撑,便把江澄圈在了他的怀里,他的嘴唇贴在江澄耳廓处,轻声道:“父亲,我想你了。”

  所有人都被眼前薛洋和江澄亲昵的样子震住了。且不说那个乖戾的薛洋如转了性一般,就是养父子俩如此亲密的举动就足够令人寻味。

  江澄和薛洋……

  江澄抬眸看了一看众人的神情,又与薛洋的目光交汇,他看见了薛洋眼里的恶意,于是他缓缓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
  薛洋当即低笑出声,肩膀耸动着,他道:“你果然还是那么古板。”

  江澄不理会薛洋,他甚至不愿意多看薛洋一眼。可薛洋不遂他的愿,他强硬地捏住江澄的下颚,逼迫江澄对上他的眼,“要我来的是你,要我滚的也是你,江澄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  这——

  看着两个人突如其来的不对盘,所有人都愣住了,一时间不明白这事情走向。许二爷最先反应过来,他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,旁边的人默默抬起手,只可惜他的动作远不如薛洋来得快。

  只听一声枪响,一缕白气在江澄脸侧升起,而许二爷身边的已经倒下了。

“江澄是我的人,动我的人,也不想想你们有几条命。”薛洋随意扯过椅子坐下下了,他从背后圈住江澄,把头抵在江澄的肩膀处,嘴角勾起,微阖着眼,眼中的狠辣却是阖不住。

  发烫的枪口仍对着那帮人,所有人都畏畏缩缩的。

  江澄睨了一眼眼前的手枪,不耐烦地推开薛洋的手,起身要离开,见薛洋又想拉住他,江澄便冷冷道:“药快冷了。”

  薛洋悻悻收手,低声骂了句:“破药罐子。”

  江澄右眉一挑,踹了薛洋一脚,踹的是薛洋的小腿,力道不大,用的是巧劲,足够让薛洋抽痛了。

  见江澄走了,薛洋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帮人等着收拾,他用手支着下颚,颇似苦恼地问道:“哎呀,要怎么才能让你们死得不痛苦些呢?”

  所有人一抖,许二爷尤其,秉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,他扬声喊道:“薛洋,你怎么敢!看清楚,这里这些人,你们江家真的要全部得罪吗!”

  薛洋听后爆笑出声,“我薛洋做事和江家有什么关系?而且,我早说过了,只要我说合适的事那就是合适。”

  话音一落,一枚子弹擦着薛洋的脸嵌入了他身后的墙里。

  是陈大少的人开的枪。

  薛洋阴狠地盯着开枪的人,伸出手抹掉了脸上的血迹,“真可惜,你生命里最后一次开枪都没能打中目标。”薛洋将手指上的血迹舔舐干净,“陈大少是吧?”他拿起江澄未带走的三毒,“你刚才骂我疯狗是吧?”伴随着上膛的声音,又有两个人倒下,一个是开枪的人,一个是许二爷。薛洋瞧了一眼倒下的许二爷——被薛洋安排在外面的人射杀的,却是对着陈大少在说话:“你骂我无所谓,但是谁给你的胆子提起江澄的?”

  江澄坐进车里的时候两声抢响落入他的耳里:“看来明日头条,就是疯狗薛洋血洗温家酒楼了。”言罢,江澄对司机报了个地址,并非是江公馆。

  江澄去的是影院,那里有人在等他。

  今日是蓝忘机电影的首映,江澄特意包下了一家影院请蓝忘机看。

  这事,薛洋不知道。

  薛洋当然不知道,若是薛洋知道了,蓝忘机只怕活不到这影片拍出来的这天。江澄在心里想着,想了很多,直到司机提醒他已经到了,江澄才从自己思绪里回来。

  江澄进去的时候蓝忘机还没到,江澄却不似先前那般恼,反倒让人备好了水,在那静默着看起电影。

  影片放映到一半,江澄觉得无趣起来,可因为是蓝忘机的电影,江澄还是强打着精神看下去了。

“很无聊吗?”

  在江澄快要入睡的时候,一个声音在他耳侧响起。

  江澄转过脸,就见蓝忘机坐在自己身边,总是冷落的琥珀色双眼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。

  江澄动了动身,困乏地答道:“不无聊,就是女主角的脸看着让人犯困。”

  蓝忘机看了一眼荧幕上的女主角,算得上北平城数一数二的美女,体态也足够吸引男人的视线,沉吟片刻,蓝忘机忽而问道:“那我的脸呢?”

  江澄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是没听明白蓝忘机的问题,想让他再说一遍,却觉得自己的另一边坐下了一个人。

  江澄的脸被轻轻地别了过去,薛洋黝黑的双眸里隐有火光,烧得江澄有些烫。

  薛洋皮笑肉不笑的,手指摩挲着江澄干燥的唇瓣,他看了一眼江澄身后的蓝忘机,两颗虎牙露了出来,他笑问江澄:

    “父亲,他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江澄甚至来不及回答,身后又贴上一处热源,蓝忘机伏在他耳边,握住了江澄的另一只手,贴在自己脸侧,视线与薛洋交汇,隐隐有股火药味,他开口:

     “爸爸,告诉他我是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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